凭借圣女贴身侍卫的特权,我将提娜带在了身边,一起跟随圣女重新回到了黄色大陆的中,用黄泥堆砌而成城市——土城。这种待遇是教会普通的月徽骑士所不能享受的。虽然天堂世界中,圣父泽福众生,但在月神教中,却等级森严,距神最近的人,才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和享有更多的特权。
看着众多普通月徽骑士敬畏得望着我身上的银月骑士章和象征身份的骑士服,还艳羡地看着我身边巧笑盼兮的侍女,我心满意足的骑着白色独角兽马走在圣女身边。
这就是实力的象征,因为我比他们强大,所以我站在了这个位置。如果你有实力,你们也可以站到我的位置,边走我边用眼神鼓励那些徒步行走的普通穷苦的骑士们。接到我鼓励的眼光,他们略有点沉重的脚步立刻变得昂首阔步信心百倍。
提娜看来是第一次出门,这可爱的小丫头自从服侍我至今,恐怕也是第一次出教会,看什么都一惊一乍、欢欣雀跃的。
我亲密地拥着她,爱怜得抚摸着她头上,细细密密的秀发,说道:“可怜的小宝贝,从今以后,你就会跟我周游整个世界!”
旁边主教和长老们也各自有着他们的侍从,甚至其他一些高级骑士还有带着自己的贴身侍从,以便侍侯他们的起居和生活琐事,不过奇怪得是他们都是用男性教徒,清一色都是俊秀清涩的小伙子,不是弟子,便是跟随他们修练的自家少年。惟独我身边是个女孩。
正当我奇怪得看着忙忙碌碌的教会骑士们时,圣女却和蔼得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忙放下提娜,单膝跪地行骑士礼,圣女仁慈的伸出双手将我扶起。于是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到我提出的疑惑,圣女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让我顿时感到阳光灿烂轻风微拂。
她轻轻得说道:“天父一直在观察你,他了解你的实力,清楚你的力量。因此他不但要你的力量属于他,连你的心你的情感都要属于他。因此天父赐给侍女,让她充当你妻子的角色,使你能终生终世、全心全意的为他效劳。你能做到吗,我的白塔骑士?”说完,突然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向我。
听圣女解释完毕,我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激动,感激涕零。多少仁慈而博爱的圣父啊,一个骑士的这点小事也能照顾到,从此以后,我怎么能不把我全部的身心献祭于他呢?
“好了,白塔骑士,只要知道你是天父最宠爱的骑士,一心一意行他的令,就可以了。天父在九霄之上,会永远慈爱你的!现在该启程了。”圣女也大方仁慈的说道。接着却出奇不意的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做为我的第一个贴身侍卫,离开教会,你要做得就是要与我寸步不离,保护我的安全。知道吗?”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只愿我一个人听到。
我疑惑得看向圣女殿下,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容,很妩媚很有味道。可做为了贴身侍卫,我肯定会跟尊敬的圣女寸步不离,保护她的安全的,这是勿容置疑的,难道圣女在怀疑我的忠心。
我直接冒然的提出自己的不解,圣女看到我受委屈的样子,“呵呵”掩嘴笑了起来,小女儿情态展露无疑。然后转身离去,留下我傻傻的站在那儿,如同一个呆子。身边的提娜则别有兴致的着着远去的圣女,紧紧的搂住我的肩膀。
整顿完毕,月神教庞大的教会骑士团终于又一次浩浩荡荡开进了黄色大陆的第一站——沙漠土城。
进入土城,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和新鲜。按说我来过一次土城,为什么这个土黄色的建筑会给我如此强烈的新鲜感呢?我不理解,虽然感觉上很陌生,但身体却与这片城市无比的融洽,仿佛我在此处已经生活过无数年。
带着初次出门兴高彩烈的提娜,在空闲的时候,满街溜达。城里面的人都用一种温和笑意的目光看着我们,不过从那目光中,我读出的只是对教会骑士的尊敬,以及对教会中人的崇拜,却找不到一丝丝熟悉的感觉,仿佛真得未来过此处。难道说上次来,我从来没有从教堂中出来过?
拉着提娜左转右转,下意识我领她到了一个堆满人的地方,看着人山人海的修练者们都**的拿着手中的竹签,找人询问下,才知道知这是一个很准的古老算士的算命摊。
提娜好奇得想分开众人,想卜下吉凶以及我们两人的将来。
而刚才吵吵闹闹推推攘攘的众人,看到我一身教会高级骑士的打扮,都畏惧艳羡,自觉得闪开了一条路。我拉着漂亮的提娜向他们微笑致意,走到算命摊前。
我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成为骑士团的一员,成为我战友,因为月神教教会的征兵制普及到每一名成年男子。所以这些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我的战友。而且此次土城之行,责任重大,与每个修练者交好,也是每个合格的教会骑士应尽的义务。
走到摊前,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破旧的卦摊,破旧的卦摊旁挂着一幅破旧的招牌,上面黑乌肮脏一片,却清晰得写着“人间谎言信则灵,未卜先知预必准”,好熟悉的一句话!破旧的招牌下面趴着个老眼浑浊、一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算命先生,手里拿着几只破破烂烂的竹签帮别人卜卦。
老先生似乎感觉周围的人少了,正诧异的抬起头来,迎面正好看到我走了过来。看到我后,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嘴唇上雪白的胡子也激烈的蠕动着,一只空瘪的老手竟猝不及防地向我伸了过来,想去抚摸我的脸庞。
提娜惊奇得看着这老先生莫名其妙的动作,忙挡在我的身边,问道:“老先生,你怎么了?我们是尊敬的圣女护卫团,这是银月图灵骑士白塔!请不要冒失!”
听到这话,老先生伸出的手颓然放下,眼睛锐利地紧盯上了我额头上的圣月痕,接着眼神转为浑浊,胡子下的嘴唇不停的蠕动,仿佛在自言自语!
而我却凭借体内强大的力量,却清晰得听到继继续续的几个字:“白塔骑士?……小白?……白塔……骑士?!哦,哈哈哈!”
突然之间,他竟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如失心疯似的一般将面前的卦摊掀翻,落荒而逃。只留下惊讶的我和众人一个蹒跚踉跄的背影。
看到这一突发情况,提娜吓得忙躲进我的怀中,我却体会着刚才老先生莫名其妙的话语,是失心疯犯了,还是他以前曾经认识我?这需要查一查。
众人见此情况,也纷纷摇头散去,出奇的竟没有人议论,仿佛早习已为常。而里面的年青人则仍敬畏艳羡得看着伫立在凌乱卦摊前的我。
现在的情况真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苦笑的拍了拍怀中的提娜,带着她继续在土城乱转,权当只是一个意外罢了,也许我长得象这老先生的一个亲人吧!
虽然没有一点印象,可我心里明白了,我肯定来过土城。因为下意识的乱逛中,我拉着提娜转得看得,都是些残情破景、断壁残垣,见的人也都是耄耋老者,而那些老者却都无一例外得看着我们“呵呵”傻笑,仿佛我是一个逗他们开心的小丑。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背后一个沧老深邃的眼神将我死死的盯住,目光带着凛冽而又温切的感觉,凭着骑士超敏感的灵觉,我猛然转身,想看看究竟是谁?那目光却在我注意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人?我拥着提娜暗自嘀咕,难道是天堂那些所谓的反叛者?他们想暗杀我这个高级骑士。这在月神教会千年的发展史上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天父的反叛者们为消弱教会的力量,时不时会派人暗杀落单的骑士,没想到,今天他们竟选上了我,是不是觉得我身边的提娜是个机会,不过他们也太小瞧一个银月骑士的力量了,难道在光天白日的大街上,他们也想动手?
于是我暗运体内雷电气,让自己处于紧张的的战斗状态,将有点惊慌失措的提娜搂在怀中,然后两人拥在一起,快步向土城教堂走去。如果有偷袭者,我将全力反击,让他们铩羽而归。路人行人见我表情慎重,神情慌张,以为是遇到仇杀,纷纷躲避,闪开宽敞的大道。我也快步疾走,匆忙向圣女所在的教堂跑去,准备向圣女汇报背叛者的消息。可等我走进教堂,偷袭却也迟迟未来。
*************路角,有个老迈的吟游诗人见我戒备深严的向教堂走去,幽幽得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和心痛地走进一个破旧的茅屋之中。
茅屋内,坐在陈旧的桌子旁边的,是刚才落荒而逃的老算命先生,浑浊的眼光已经换上了一幅没有光彩的无奈,手里拎着脏兮兮的酒杯,醉意阑珊得向刚进门的老诗人问道:“师弟,怎么样,是他吧!”
老诗人无奈的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太小瞧月神的实力了。”
老先生用鼻音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的失败难道仅仅是轻敌吗?想想千年之间,被称为封印之子的人轮回了多少个生死,你们哪一次能找到他,让他彻底明白你们所了解的一切?哪一次不是让月神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牢牢控制在手中。别忘了,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思一感,都在它的体内,在这个世界里,他是真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
“可我们总是有希望的,虽然这个希望若有若无,但毕竟有个神秘的引导者在给我们指引着这个渺茫的希望。而人类不正是因为希望而活吗?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们就会义无无反顾的去做。即使献出了卑微的生命,又何如?”
“唉,执著痴迷!”
“师兄,难道你心中就没有回家的希望吗?听说现在土城北部的虫穴封印已经打开,觉醒的歌声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传遍整个世界。听引导者说,这次虫穴封印解开时,月神的一个神圣使徒也受到重创,虽然恢复了,但借这个机会,引导者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弱点所在。我们终于看到回家的曙光了,那个让我们魂牵梦绕的绿色家园啊!”老诗人感概万分地动情说道。
“唉,家园?经过几世的轮回,还有谁能记得她的样子呢?人类,总是如此善忘的!”老先生喝了口气颓废的说道。
“师兄,不要担心白塔了。受引导者的指引,黄色大陆背叛者联盟的成员已经在近期聚到起来,定要将他抢回来。千年一次的机会不能再失去!引导者会亲自唤醒他尘封多年的记忆,将人类所有的记忆碎片连结起来,寻找回家的路!”说到“回家”,老诗人的脸上充满了一种神圣的向往。
“回家?呵呵?这月神界不就是我们人类最舒服最怡人的家吗?”说完,老先生又猛喝一口酒,抹了抹嘴,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对老诗人说道:“对了,师弟,我听土城的猎人和修练者们说,在沙漠遇到两个古怪的人,一男一女,身边有一对奇异的天之神兽,威力奇大。是不是你们背叛者联盟里的人?”
“这个……没听说过联盟有这种人?天之神兽,来自神兽园的召唤兽么?唉,没想到,一个封印地被破后,天堂竟出了如此的奇人异士,怕是两个召唤师吧!”老诗人忧虑的思索着。
“召唤师?这倒是个挺希罕的职业?如果能召来成为相助,可是联盟的好帮手,可惜,神兽园早已经成了月神的禁脔,这两个召唤师,恐怕也是月神教的秘密杀手吧!我曾与教会的人交过手,那个神的女儿,能力强得出奇,还有那个图灵骑士和红衣主教也是月神教内的的高手之一。你们联盟的人恐怕……”老先生担忧的说道。
“好了,师弟,哀声叹气又有什么用?如果想在这一生能寻回梦中残存的家园记忆,就要振作起来。”老诗人激动的说道,“我现在准备准备各地同盟者来土城的事,你少喝点酒吧!师兄,毕竟我们还要借助你的实力!”说完,老诗人以老年人少见的矫健步伐走出茅屋。
屋里,老算命先生怔怔得看着手中肮脏的木头酒杯,粗糙而又简陋,那是白塔这个小子亲手为自己打磨的,可惜现在却成了上帝的傀儡,额头上的圣月痕,就是一个可耻的烙印!可又一想到,自己身边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场景,别说这酒杯,就是自己这沧老的身体,恐怕也不是真实的吧,不由的喃喃叹气道:“唉,哪里是真,哪里是假!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不如醉去,可就怕这醉了的感觉也是虚假的!唉,人生一梦啊!”说完,便趴在桌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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