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赵荞荞同学!”
“谢谢你,陈昕!”
陈昕不知道在哪里买的烟花,他点燃了烟花,和我一起坐在地上靠着墙看。
烟花绚丽多彩,光芒却转瞬即逝。
“陈昕,你喜欢的是我,还是过去的自己?”
“你真的分清楚了,那是爱情还是友情?又或者,你误把感恩当成了爱情?”
绚丽的火光映照在陈昕色侧脸上,陈昕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高考的那个夏天,陈昕过得也不好。
养育他十多年的双亲出了车祸。
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亲生父亲就找上门来,对他好言相劝,企图让他认祖归宗。
他还没从父母不是亲生的这个消息里缓过来,亲生父亲的做法就寒了他另一半心。
陈昕是被亲生父亲逼着来了医院做骨髓配型检测的,亲生父亲还有一个女儿,前不久查出了血癌。
代价是匹配成功后,手术完他的养父母的医疗费用,都由他的亲生父亲承担。
我遇见陈昕的时候,陈昕打过了动员剂,浑身发抖,伴随着高烧不断,躺在我隔壁床位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了隔壁床位一眼,瘦瘦的男孩子被折磨的面色苍白。
那天是高考的日子。
时间再精准些,开考的科目是英语。
更精准的话,应该听力结束了吧。
我自己在心里算着时间。
高考的英语科目我没有考,那天突如其来的疼痛仿佛没有发生过。
医生没有诊断出什么结果,他让我躺下观察一下午,于是我混混沉沉地躺了一下午。
醒来之后,我看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老天爷跟我开了个玩笑。”
后来陈昕发觉我醒了:“姐姐,我好疼。”
我很同情他,我反过来安慰他:“吃不吃烤红薯?”
我递给他一根烤红薯,他接过来没吃。
陈昕躺在我隔壁病床上,疼痛已经过去了。
“姐姐,大夏天,你在哪儿买的烤红薯?”
“不是我买的,我醒来就看到床头放着一袋烤红薯。”
“医院也有水缸公主吗?”
我沉思:“额,那叫豌豆公主吧。”
“姐姐,那是田螺姑娘!”
16.
陈昕学的工科,后来转临床医学,各种忙,他来找我几次,都被我赶去上课了。
我威胁他:“不好好学习?”
新的学年我也忙起来了,每天 ,三点一线,上课、食堂、寝室。
在毕业季聚餐那晚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叶淮。
叶淮毕业后前途大有可为,已经做了一个互联网大厂的分公司副总了。
只是前途大好,步步高升的节骨眼上,他忽然辞职,开始创业。
后来叶淮作为知名校友和商业前辈,在A大和母校A理工都有宣讲会。
我远远见过他一次。
彼时已是黄昏,夕阳是很浅的红色。
他和校领导微笑寒暄,起初那位气势逼人的院书记在叶淮面前笑得很僵硬,叶淮面色未变,临行前淡淡地和他握手道别。
我当时抱着一堆毕业论文答辩资料和一堆堆简历表,和同学们一样,普通又迷茫。
小水的微信消息叮叮咚咚响个没完。
“荞荞,有人在公众号发布了当时菁英赛的邮箱投递记录。”
“记录上明明白白显示,你的答辩资料是完好无损的。”
“也就是说,你的答辩资料的破坏,不是你的原因!”
.......
一条条消息,让我来不及反应。
“我就说。”
“好一出偷梁换柱,要是没有好心人发布这些记录,咱们都被骗了。”
“对呀,多亏了好心人愿意出来证明,不然赵荞学姐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