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补刀成功加2
方良扑街被秒加2
方良眼含热泪:郎君,您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我怎么觉得这个事儿这么不对劲呢!
李长博:呵呵。
一桩命案,并不会在繁华的长安城掀起太大的波澜。
长安城依旧繁华热闹。
即便是升道坊的人,也很快就淡忘了这件事。
一晃眼,就到了三月里。
二月末三月初时候,城外鸡鸣山的桃花就开了。
鸡鸣山是先朝一位公主买下来的,为了取悦自己驸马,特地在山上植了不知多少桃树。
一到了开花时节,就满山粉云,是踏青游玩的好去处。
所以这个地方,每年这一天,不知多热闹。
付拾一也瞅准了这一日。
刘大郎如今依旧萎靡不振,连心爱的马儿都疏于照料。
付拾一强拉着他来给自己帮忙,这才让刘大郎略收拾了自己,跟着她出了门。
到了山上,放下小摊子,付拾一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拿蒲扇扇了扇风。
“我看着摊子,你去玩耍吧。”
刘大郎看着来来往往的女郎,让付拾一去玩。
付拾一却摇头,“不如赚钱。”
刘大郎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她盖得严严实实的瓦罐。
不知道她在卖什么葫芦。
两人就这么坐着等,一直到了太阳毒辣起来,付拾一这才吆喝起来。
“五色饮,毕罗,云吞——”
付拾一刚喊了一嗓子,就有个年轻女郎带着丫鬟过来,兴致勃勃的。
“五色饮是什么?”
“乌梅玄饮,玫瑰黄饮,还有桑叶薄荷绿饮,蜜豆红饮,乳茶白饮。”
付拾一掀开几个大桶的盖子,将里头的东西给女郎看。
女郎眼睛都亮了:“给我来一碗这个。”
说完又忍不住看其他几个品种。
“那锅里是什么?”
付拾一一一解释:“这是茶叶蛋。用茶叶与香料煮出来的,一个五纹钱。这个是毕罗,不过里头的馅儿是我自己调制的,是玫瑰芝麻蜜的。”
因为加了玫瑰,所以看上去颜色很是鲜亮。
女郎家境显然不错,茶叶蛋和玫瑰毕罗都买了去尝尝。
“好吃!真好吃!”
有人开了头,付拾一的生意就渐渐好起来。
装钱的小罐子都快满了,甚至里头还有几块散碎银子。
眼看到了晌午,付拾一东西就越来越少了。
方良远远看见付拾一摊位,就忍不住和自家郎君提醒:“郎君您看!”
李长博看一眼,“嗯”了一声,算是知晓。
方良嘀咕:“付小娘子怎么这么喜欢卖吃的。”
自从上次之后,方良就没再敢吃过付拾一的卷饼。
李长博也都基本在家中吃饭,所以也没理由光顾。
倒是王二祥这个管不住嘴的,扭捏了几天,看别人吃得香,自己也安慰自己,说都过这么多天了,早洗干净了。再说自己有时候不也帮忙抬尸体啥的?
于是又心安理得的开始吃卷饼。
甚至还跟付拾一说:衙门里的人,虽然说可以在衙门里吃饭,但是衙门厨子做得太难吃,要不麻烦,可以卖点简单的饭菜——
倒是让付拾一心中一动:要是能承包食堂,其实也不错。
不过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没有机会,也不好贸然提起。
这会儿方良提醒自家郎君,其实是想避开走——这毕竟这么久没去,他也是心虚。
谁知李长博却大大方方的过去了。
瞧见李长博,付拾一就从自己的小马扎上站起来,看着李长博笑着招呼:“李县令也是去江边沐浴的?”
“江边人多,怕出现意外,所以需得巡查。家里人也过来游玩,故而索性随行。”
李长博解释一句,随后又看着付拾一面前这些器具:“都是些什么?可有茶饮?”
一上午了,李长博想着,祖母或许也渴了。
付拾一面露难色:“五色饮已卖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样玫瑰黄饮。”
李长博却觉得正好:“家里人上了年岁,不宜吃凉,这个正好。”
付拾一就忙拿出碗来装。
却不只一碗,而是三碗:“你们也先喝一碗再过去吧。”
方良心里想:付小娘子可真会做生意。
李长博让方良先过去,将玫瑰饮趁热送过去给祖母喝,自己看一眼罐子,又说一句:“拿点东西来,让丫鬟们也喝点。”
付拾一忍不住多看李长博一眼,想起了之前方良跟自己说的披风一事儿。
茶叶蛋一共就剩四个,付拾一给刘大郎留了一个,剩下的都用油纸包起来。
“这是茶叶蛋,是独家秘方,风味独特,送给郎君和家里人尝尝。”
李长博了然,不由微笑一下:“那就多谢。”
付拾一指了指后头发呆的刘大郎,轻声道:“是我们该多谢李县令。”
但凡李长博当时不认真那么一点儿,不坚持那么一点儿,恐怕需要缝头匠的就是刘大郎了。
李长博只说是分内之事。
不过却也未再推迟。
将一碗热玫瑰饮喝尽了,将碗还给付拾一,惜字如金的点评:“好喝。”
付拾一谢过,目送李长博走远了,就开始收摊——现在人流也开始渐渐散了,她东西也都基本清空。
东西快收拾好了,刘大郎忽然道:“今日是三月三,你也去洗洗手和脸,剩下东西我来搬。然后咱们回家去,你替我出个主意,房子是卖还是怎么样——”
付拾一眼眸就弯起来:“好。”
这就对了。
付拾一干脆利落的将东西交给刘大郎:“阿兄仔细点。别落了东西。”
刘大郎似整个人都亮堂起来:“你放心。”
付拾一一路去了江边,寻了个位置不大好的僻静地方,撩起水来洗了一把脸,又洗了洗手。
刚要走,就听见“噗通”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水。
付拾一闻声看过去,却被树挡住视野。等绕一下,却已不见水花。
付拾一皱起眉头,又等片刻,依旧没动静,这才走了。
或许,是什么大鱼?
付拾一慢慢走回去,还没等到和刘大郎往回走,忽然就听见江边上有人惊呼:“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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