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样，楚凝别无他法。
墨千羽捏着楚凝的下巴，盛气凌人的样子讨厌极了，“女人，下次不要一个人以身犯险。”
他竟然知道自己去了隔壁，楚凝很快就释然了，还有什么是他墨千羽不知道的才奇怪，她都已经习惯了，“那么墨先生的意思是，下次要陪我这个可怜的女人一起去么？”
“那么楚小姐是准备以身相许么？”
“什么？”
“否则，我凭什么陪你去。”
轻笑出声，楚凝自嘲的笑了，果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罢了罢了，一切都不过是浮云罢了，她到底在跟一个根本就不算认识的男人说这些做什么。
不着痕迹的甩开墨千羽的手，楚凝看似淡定从容的回了卧室。
打开灯，却是眼前一亮的感觉。
没有死气沉沉的黑色，整个房间焕然一新，变成了一间公主房。
楚凝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舒适又柔软的大床，还有放在床头的布娃娃，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感动。
都说福祸相所依，大抵便是如此。
躺在柔软的大床，闻着崭新的又充满阳光气息的被子，楚凝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大截。
想到这些竟是一个陌生男人为她做的，楚凝又感到一丝的悲凉。
多么的可悲。
她想说一声谢谢，可刚才两个人不欢而散，如今再去，怕是不合适。
这夜，楚凝却失眠了。
太阳渐渐升起，预示新的一天又悄悄的来临。
楚凝敲了敲有些酸痛的背，慵懒的下了楼。
意外的，瞧见墨千羽正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竟然没有离开，而且，一个年轻男子竟有看报的习惯，实在是匪夷所思。
楚凝远远的打了声招呼，“早。”
没人回应她，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的感觉，让人很无语。
不过楚凝还是硬着头皮坐在了墨千羽的对面，“那个，我已经想好了，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时间紧迫，你能帮我先拿到我养子的抚养权吗？”
正专注看报的墨千羽缓缓抬眸，看不出什么惊讶，“那就把桌子上的那份协议签了吧。”
楚凝惊讶极了，这是有多自信，才会提前就知道她会答应，可她什么时候答应要签什么协议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楚凝故意问道。
“你不签也行，那就算了吧，我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我帮你赢了抚养权，你又忽然反悔，那我找谁哭去啊。”
“......”
楚凝的心思好似被揭穿，惊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想着，她必须先得到城城的抚养权，可肚子里的孩子，她只想自己生下来抚养，她不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孩子父亲，答应墨千羽不过是一个缓冲的办法。
等事情落幕，她就可以带着城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城市重新开始，她也可以利用拿来的精神损失费去赔偿那个违约金，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无法忍受城城受委屈，那是她从小呵护的孩子。
拿起放在桌子上所谓的协议书，楚凝大致的看了一遍。
对不起了，墨千羽，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的目的，我知道法律，这样的协议，即使到时候到了法庭，也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就当是我亏欠你的。
在心里默念之后，楚凝签下了她的名字。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并不是这个。
将协议拿给墨千羽，静待墨千羽开口。
出乎意料的是，墨千羽没有看一眼就放在了一旁，“你可以走了，对了，我昨晚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我就顺势打了110，不知道隔壁的女人有没有被抓走。”
“什么？那孩子呢？”
再问，已经不再答话，楚凝急着要出去，被墨千羽拦在门口，“喏，你丈夫在家望眼欲穿呢。”
像是一句嘲笑，楚凝信了。
是吧，若是知道姚佳人出事，莫南是会不顾一切赶回来的，她又在做什么？
颓然的坐在客厅，楚凝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像是要将它看穿。
“你什么时候帮我办好这件事，墨先生，我现在我已经签了协议，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
“那恐怕需要你配合我，首先，你准备好跟莫南决裂了吗？如果闹的满城风雨，你经受得住莫南的粉丝对你人身攻击吗？还有最后一点，要想得到你养子的抚养权，就必须证明，他的父母没有抚养的能力和资格，你才有机会跟福利院争取抚养权，这将是很漫长的一件事，那么，又怎么证明莫南和姚佳人没有能力抚养，这恐怕，会是难上加难，任谁看，都是莫南有经济能力，女人，你想要我做的，绝非易事。”
“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最后一句话，彻底击碎了楚凝怀抱希望的心，她嘴角扯了扯，“既然做不到，那你还答应，你耍我，你们所有人都在耍我，对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这样？耍她很好玩吗？
悲愤不已的楚凝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地上都是已经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玻璃碴，她看了一眼，继续质问，“墨千羽，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不够可怜，你再在我的心里插上一刀，你是觉着你有钱，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践踏别人的自尊吗？”
“你放开我，别以为你力气大，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楚凝就在墨千羽的肩膀上用力一咬。
下意识的，墨千松了手，“女人，你属狗的啊。”
“不好意思，我属什么不关你的事，我现在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叫人送我离开这里，我不愿意跟一个充满谎言的人住在一起，我嫌恶心。”
微微上扬的嘴角，墨千羽笑了，迷人的微笑，看的人都怔住了，“如果我说不呢？你能奈我何？”
“你.....那我就自己走，不需要你。”
楚凝气的脸都通红了，她转过身，大步的走着。
没两步，就听见墨千羽幽幽的说，“不过是开了一个小玩笑，你激动什么，没有什么是我墨千羽做不成的事，只不过，我要你在今天之内，把婚离好，净身出户的那种。”
冷静下来，楚凝没有犹豫，“好，我现在就签离婚协议。”
至于为什么，楚凝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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