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家公子说要买一样东西。」
不远处的马车,隐约可见那俊逸的脸颊,原来是为情人来找场子了。
我语气淡漠:「两千两,不议价。」
那小厮豪爽地从怀里掏出银票。
我把那扇子包好,给了他。
情,没有钱重要。
小厮一接过扇子便急匆匆跑过去马车递了进去。
赵奕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笑得明媚极了,透过隐约的车窗都能看到他那满是压不住的薄唇。
野鸭洗澡。
真没意思。
我收拾了摊子的东西:「回吧。」
次日,王珈卉摇着扇子找上了门。
「表哥真好,我要什么他都会帮我找来。」
我斜了一眼那扇子上的野鸭,真碍眼。
早就知道他是买给这个女人的,可心口还是有些酸涩。
我站起来直直看向她。
「行了,王大小姐三番四次来找我为了什么,直说吧。」
王珈卉笑了,张开五指对太阳照了照,白皙嫩滑指甲上的蔻丹红得惊人。
「我和你是云泥之别,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如果不是族叔上回训斥我,让我不要再惹事,你早就埋进黄土里了。」
「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不要再靠近他。」
我点了点头,第二天就搬走了。
不是因为怕了王珈卉。
而是手握杀猪刀混迹街市的我,怎么配牵起握着狼毫写出那龙飞凤舞隶书的他。
云泥之别。
的确是我妄想了。
我想搬去边境。
豆腐西施为了留住我,扬言叫三郎给我介绍好夫婿。
「就县令那白斩鸡似瘦弱的身子,怎么配得起我家阿绾呀。」
我:......
当初恨不得翻书找词语来夸他的是谁?
那晚,我花了一百两请了一桌子的男人喝酒。
那群汉子个个都是满身肌肉,胸口能碎大石那种。
我莫名其妙想起了赵奕红着眼尾问我去哪里的撒娇模样。
真真是长到我心尖上了。
哎,白花了一百两银子了。
旁边一个兄弟挤了挤眼睛:「姑娘,你要是看不中俺没关系,俺还有一大群兄弟呢,明天约出来喝喝酒,见见面怎么样?」
隔壁桌的豆腐西施拉着三郎直拍手叫好。
我开始怀疑他们是来骗酒喝的。
不等我说话,那群兄弟自己嗨了起来,粗狂的模样让我更想赵奕那上挑多情的眉眼了。
豆腐西施那群胸口碎大石的铁血汉子还是没能留住我。
她抱着我哭了一场,要跟着我一起走。
三郎一脸为难,他要看守柳城的帮派,怎么可能抛下这里带着豆腐西施跟我走呢。
「天下无不散筵席,谢谢你们照顾了我这么久。」
豆腐西施哭得稀里哗啦,我独自一人乘着马车北上了。
出发前,我有悄悄去看过赵奕。
他笑得温和极了,对王珈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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