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去天台了,因为马上要毕业考了,他这么缠着我根本没办法专心学习,今天要借机跟他说个明白。
天台的风很大,我站在楼梯口想进不敢进。
唐雪喊人把我推上来,看了我一眼,对周洋说,"就这女的?"
语气嘲讽不屑。
周洋把旁边女生的手推开,要摸我的肩,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周洋不满的啧了声。
"装什么装!"唐雪扇了我一耳光,鄙夷看向周洋,"这种女的都搞不定你他妈混什么?"
"亲上去。"
我被吓傻了,才十六岁的年纪对于这种事情只在小说里看过,顿时转身就跑。
两个唐雪的跟班拉住我,一脸邪恶的笑。
"怂逼!给你了你都不亲,别说你是我弟。"唐雪不断给周洋施加压力,我不住的摇头,周洋喜欢我,应该不会强迫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吧。
可惜我想错了,周洋亲上来了,很用力,小说里美好的初恋感觉我并没体会到,反而觉得胃里一股恶心。
耳边全是笑声,我不争气的流着眼泪,周洋亲完并不打算放开,居然顺着一路吻到脖子,我被吓懵了,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时间好像禁止了。
清脆的耳光响起,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随后被推到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我想要反抗,可是寡不敌众,被打的更狠。
终于我发疯了,胡乱挥舞中我扇了唐雪一耳光,我怔怔看着她,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毫不意外我被狠狠打了一顿,放学的时候被抓去了一座废弃工厂。
水泥的味道让我觉得很逼仄,我疯狂挣扎可换来的是毒打,我像只死狗一样拖到间毛坯房,里面杂乱摆放几张桌子,地上全是垃圾。
我毛骨悚然,一瞬间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
"臭婊子!让你当我弟媳妇还委屈你了?少在这里给我摆清纯少女!"
唐雪拿书卷成筒妆照着我的脸"啪啪"打去,我想要逃跑,被几个人按住。
"今天就要周洋上了你,看你还摆什么谱!把她给我扒光了!"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啊……求求你们……放开我。"
我眼里满是泪和惶恐,几只手在我身上游走,我感觉恶心至极!
我反抗,嘶喊,无助说着求她们的话,近乎没有尊严,可没有一个停手。
"屁股抬高点,对……哈哈哈哈,张子怡没想到你这么骚……"
耳边的辱骂不堪入耳,我像个活死人一样任周洋随意玩弄。
真想死啊……
我站在寝室窗户前,感受到夜里的风吹拂我身上,我浑身一抖,发了疯似的抓挠皮肤,
"真脏!别碰我!"
"子怡!子怡!你怎么了子怡!"
一阵清晰的喊叫唤醒我的意识,我扭头一看是张佳,才发现整个手臂被我抓出血了。
张佳抱住我,听我说完一切几乎咬牙切齿。
"太不是人了!"张佳喊,"我们去找班任把,要手机然后报警!"
我茫然抬起头,"不能报警,她们会把视频发出去的!不能报警!"
视频流出去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毁了,姐姐也会对失望,我不能让姐姐失望。
忍一忍,忍到毕业就结束了,只要我不找男朋友没人会知道我的过去。
张佳陪了我一夜,第二天还是劝我告诉班任,我缓了几天,可是周洋越来越猖狂了,看到我就对我吹口哨。
我要疯了,全校的人都骂我是婊子,他们都知道了!
我鼓起勇气敲开了平常待我很好的班主任办公室。
班主任亲切的给我倒了杯水,"子怡啊,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跟老师说,马上要毕业了,你这样不行啊,你姐姐在菜市场卖菜很辛苦的。"
姐姐……
这句话撬动了我内心的铁门,我跟班主任说了最近的所有事情,大哭了一场。
班主任抚摸我的背,抱着让我别害怕,"你晚上来我办公室一趟,我告诉你怎么解决。"
班主任笑的很和蔼,可我心里发毛。
他要我录了段视频,问我手上的疤哪里来的。
我不敢说,这些都是我这些天挠的,我越发觉得自己脏。
我看向镜头。
有人能救救我吗?
我有点害怕,因为临走的时候班任看我眼神有点像周洋,我拿不了主意,问张佳,"班主任晚上让我去他办公室我觉得有点奇怪,我要去吗?"
"去啊。"张佳抚摸着我的背,"难道你不想让同学们停止看你了吗?"
"不要担心,我陪你去。"
我被冰冷的手刺激了一下,躲开了。
是啊,如果不去,该怎么停止流言了,再这么下去,姐姐肯定会知道。
空旷漆黑的教学楼里只亮了一盏灯,我循着光明走去。
我一进办公室被紧紧抱住,一双粗粝苍老的手在我胸间游走,我明白我发生了什么。
我拼命嘶喊,我知道张佳就在楼底下,可是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人上来。
为什么不上来,不是说好的吗?
我的绝望的惨叫伴随着一声声衣服撕裂的声音被淹没。
我真的该死,怎么会信他们的话。
我现在变的真正的破烂,她们辱骂我的话都成了真,还有什么理由活在这世上。
我跑到天台,赤脚站在上面。
"姐姐,你在哪里,子怡真的好痛……"
"姐姐,我是不是很淫荡,不然他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找上我。"
"姐姐啊,对不起,我当不了幼师了,这些年你的苦白受了。"
我边说边流泪。
左脚腾空的一刹那,我被人敲晕了。
醒来我被绑在电击椅子上。
我被电击,注射毒品,任人肆意玩弄再服下避孕药……
"没意思,怎么不反抗了?"
魏希问我,我双眼无神看着她,问,"为什么是我?"
魏希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因为你脏啊。"
我激动的咬了他一口,嘴里的血腥味让我兴奋的发抖。
我被打掉了牙,魏希被我咬下块肉。
划算。
"求求你让我死吧。"我求魏希。
魏希看着我,摇了摇头,"你死了,我玩儿什么?"
原来死也是一种奢望。
我终于快断气了,魏希怕了,我看着他眼神里的慌乱很爽,我死了你也会坐牢吧,终于反击了。
魏希扛着我再次来到天台。
我看了眼一望无际的暗夜,说,"请让我做厉鬼,让我赢一次,把他们都杀了!"
我的身体像破旧的布娃娃般坠落,耳边风声吹拂着伤口意外的不痛了。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