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颜若仙这几天颇不平静。
她心里有了一些芥蒂。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
江医生与文总监是朋友,恐怕文总监也不敢随意采用江川研发的药物。
他搞的那种药物研发,都是几十年前的方法,十分老土,能有什么疗效?
文总监采用疗效不好的研发成果,对她的公司也是一个打击,她不会铤而走险的。
颜若仙笑笑,十分得意。
在医科大学就读时,她就是医学教授们力捧的对象,一方面是她的理论研究,达到了国际水准;另一方面,是她的动手能力,也是没有同学可比的。
“新人尚和迈前来中药物报到。”一个声音从办公室外面传来。
颜若仙抬起头来,瞅向来人,见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这是我的介绍函,请过目。”中年人把介绍函交给颜若仙。
颜若仙接过,看了下,抬头看向中年人:“尚医生,你是海归医学博士?”
“是的。”尚和迈说道。
颜若仙不由自主的道:“你来的太及时了,我有一个药物研发,需要你的帮忙。”
“这可是我擅长的。”尚和迈说。
“跟我来。”颜若仙把尚和迈带到自己的研发室。
接下来,颜若仙与尚和迈形影不离,这也让许多人风言风语,说俩人肯定有一腿。
两周过去,文武倩把颜若仙和江川的研发成果都拿去,把药物生产一些样本出来。
临床实验还得在医院进行。
恰好有几个病人病症是睡眠问题。
几个病人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人人都要半夜鸡叫才勉强入睡。
实验时,医院一些上级在场,文武倩和自己的手下的人都来了。
颜若仙志在必得,吩咐尚和迈:“尚医生,请给病人服药。”
“是。”尚和迈现在完全成了任颜若仙驱遣的人物。
共有六个病人,三个病人服用颜若仙研发的药物,三个病人服用江川研发的药物。
二十分钟后,六个病人就沉沉睡去。
观看的护士们小声议论纷纷。
“真有疗效。”
“多半是颜主任胜,人家可是中医学博士,还有海归医学博士尚医生帮忙研发,强强联手,谁与争锋?”
“江川可没有上过正规医学院,怎么能跟人家比?”
……
“不要说话。”孙思豹说了声。
倒是文武倩制止了孙思豹:“孙老院长,如果病人在小声说话的当儿也醒不过来,就证明药物是有疗效的。”
孙思豹觉得有这种可能,不再叱责。
“谁说话啊,睡不着了。”服用颜若仙研发药物的一个病人坐了起来。
他一说话,他身边的另俩人也坐了起来。
“本来睡得好好的,偏偏来这儿打扰!”一个病人说。
“我的睡眠还是浅啊。”另一个病人说。
这两个病人也是服用了颜若仙研发药物的。
颜若仙瞬间一张脸变得苍白。
难道,我颜若仙真的比不了一个江湖医生?
她朝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江川望去,气不打一处来。
待她望向海归医学博士尚和迈时,尚和迈也是垂头丧气的摇头。
尚和迈心里也在连续说着“不可能”三字。
孙思豹走到服用了江川研发药物的那三个人床边,大声念起了一首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三个人没有醒来。
孙思豹又吟诵起另一首诗:“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
三个人也没有醒来。
这一下,众人纷纷好奇。
孙雷同走过去,直接用手拍打三个病人身子:“喂,起床啦。”
一个病人翻了个身:“烦死啦,我还想睡呢。”
另一个病人倒是醒了过来:“是谁在拍打我,我正做着美梦呢。”
第三个病人坐了起来,知道自己的睡眠有药物治疗,在床上不停磕头:“多谢你们研发了药物,从此我可以告别服用***。”
文武倩双眼放光,走到江川身边,庆祝着说:“江医生,这种药物太神奇了,我公司完全可以凭它大发特发,而且,你也将拿到一笔可观的专利费用。”
“钱不钱的倒不所谓。”江川仍然带着平常心道。
可他的话,直接惊呆众人的下巴。
众人想起他以宾利换钱,施舍病人的钱的事来,又觉得他真的对钱没有兴趣。
孙雷同走到江川面前,怀着无比祟敬的心情说:“江爷,你收我为徒吧。”
孙雷同是本市一家医学院本科毕业生,居然认没上过医学院的江川为师父,这也是少有之事。
但是,江川的实力摆在那儿,众人也觉得这没有什么。
孙思豹道:“江哥,你就收下我孙子吧。”
江川见孙老院长发了话,也不推迟:“好吧,孙雷同,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三纲五常,你可懂的。”
孙雷同听了一愣,三纲五常,如今社会还去遵循的话,是有些古怪。
江川会心一笑:“我说着玩的,不必介意。”
孙雷同立即伏身:“谢谢师父收下我。”
“免礼。”江川扶住他左肩一托,他就不由自主的站直身子,这让孙雷同更是惊异,师父还有内功啊。
江川不久将收到了文武倩转账的五十万元专利费。
这几天,尚和迈开始接近起江川。
江川觉得他是同事,也就不怀戒心。
一天早上,尚和迈急匆匆找到江川:“江医生,我的一个病人病情奇怪,你去看一下。”
江川与尚和迈急匆匆赶过去。
一个中年妇女腹痛不已,在床上不停打滚嚎叫。
“江医生,腹痛的西药我已经给病人服下,病人一直不见好,照此下去,病人会痛死的。”
尚和迈不想承担责任,毕竟,他刚来,又是海归博士,极有口碑,出了事情的话,评职称都有困难,要推迟几年了。
江川也知道连尚和迈都治不好的病,难度一定极大。
他没有迟疑,毕竟,病人是医生的一切,是心中的上帝。
走过去,给病人把脉后,他也觉得极为紊乱。
“医生,救救我,我撑不住啦。”那个中年妇女忽然间从床上爬起,朝着江川跪下,不停磕头。
忽然间,中年妇女的丈夫打开水回来,看到她眼睛变得血红。
“医生快让开,她要攻击人!”
话未说完,中年妇人忽然一跃而起,朝着江川扑至。
江川似乎早有察觉,他忽然出手,在中年妇女的身体上点了一指,中年妇女当即僵住。
这一指力道较强,中年妇女又落入床上。
中年妇女的丈夫放下温水壶,服侍着她躺好。
江川握住她一只手,再次把起脉来。
旁边的尚和迈暗笑,我已经给病人把了五六次脉,都没有找取病因,你这不是多此一举?
不过,看看你的笑话也行。
尚和迈双手抱胸,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态。
两分钟左右,江川放下病人的手,神情凝重转身瞧向尚和迈:“尚医生,病人这是中了邪。”
“中邪?”尚和迈觉得江川在说笑话,如今科学发达的时代,对方还在说这种迷信词汇。
“对,说得仔细一点,这是中邪中的一种,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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